澜狗

【雷狮·安迷修】深海之世/序章⓪(恐怖美术馆pa

玳氯瑁子!:

 食用须知。
游戏恐怖美术馆paro。不算是架空。(伪)大一新生雷x(伪)大二学生会主席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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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枝红玫瑰安静地掉落在了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柔软艳丽的花瓣打着旋儿散落一地,绚烂的花色如同天边最艳丽的霞光,带着生命消逝的残缺美感。
 “'恐怖美术馆'游戏第105次Load失败,你这次又晚了一步。”
 有人捡起了玫瑰墨绿的花枝。即使是在濒死的情况下它还是那么苍翠动人,仿佛上面依旧承载着一朵娇嫩的鲜花。
 “你已经尝试了105次了,真的还要继续么?”他说:“这个游戏或许真的无解,你可以选择直接离开。”
 “继续。”另一个声音回答得简短而肯定。
 “真固执啊。”他闻言发出一声长长的气音,也不知道是感慨还是叹息:“好吧好吧败给你了。那就再试一次,祝你好运。”
 对方笑了:“谢谢。”
 他松开手,玫瑰花枝从半空中跌落下去,在还未触碰到地面的一瞬间便如同烟雾般消散。世界开始刷新重置,一切又重归于黑暗。
 “'恐怖美术馆'游戏第106次Loading——”

 新生庆典的人很多。安迷修站在人群边缘,目光漂泊流离兜兜转转了大半个会场,思绪穿过人群飘到远方。
 五分钟前他站在礼台上发表致辞,台下欢呼掌声如潮水般向他涌来,可现在他却感到有些茫然无措,仿佛潮水退去后偌大的世界只余孤寂。安迷修时常会有这种感觉,就好像突然和外界断绝了所有通讯信号,没有悲伤没有愤怒,就是内心空荡荡的,安静得吓人。一段时间过后这种孤独感才会一点一点的消退,直到最后好像了无踪迹。但他知道孤独一直在他的周身从未远离,它只是在等待下一个合适的时机宣泄而出,再将他淹没在漫长的寂寞里,循环往复永无止境。
 “亲爱的,你看起来不太好,是丢了什么东西吗?”
 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传来,有人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迷修回过神,看见一个穿西装打领结的小男孩站在自己身边一脸关切。男孩的模样介于少年与儿童的分界线,白净清秀的像个瓷娃娃,估摸着像是哪个校董家溜进来玩的小少爷,看起来礼貌又乖巧,安迷修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柔软的发顶。
 “是啊,我也觉得我丢了东西,可我找不到它。”安迷修微笑着看向男孩。他笑起来很好看,像春风吹过冰封的湖面霜雪消融,绿了杨柳红了桃花。男孩就那么望着他任由他在自己头上蹂躏,黑白分明的眼瞳中突然掠过一点转瞬即逝的悲伤。他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封烫金的信笺递给安迷修:“有一位校董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安迷修打开信笺,里面是一张美术馆的邀请函。
 “开馆时间是今天下午两点,那位校董很希望你能去一趟。”男孩轻声说道。
 “很遗憾,虽然我很想接受这个邀请,但是我今天下午还有课。”
 安迷修将信笺还给男孩,拒绝了这个看起来不错的邀请。男孩看起来似乎并不感到意外,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并没有接过信封。
 “但我觉得你需要去一趟。”
 “为什么?”
 男孩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突然说到:“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从前北冰洋里有一只鲸鱼,人们都说它是世界上最孤独的鲸鱼。因为其他鲸鱼交流时都是用同样的声波和频率,只有他发出的声音和别人不一样。别的鲸鱼听不到也听不懂它在说什么,甚至都察觉不到它的存在。而它也听不到其他鲸鱼的交流与呼唤,所以它永远都跟不上鲸群的步伐,只能独自在浅海徘徊。”
 男孩自顾自地说起了一个与安迷修的问题似乎一点也不搭边的故事。故事开始的很突兀,安迷修却听得很认真。
 “其实它也没那么孤独。浅海里有许多小小的贝壳,还能看见漂亮的极光。于是它每天和贝壳说话,眺望天空的极光。虽然贝壳不会回应它,极光也离它很远很远,但它依旧感到很快乐。”
 “可是忽然有一天,它发现贝壳和极光都不见了,于是它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寻找的旅途。一路上它经过了许多海域,遇见了各种各样的贝壳,很多都比它原来见过的那些更加美丽,可是它没有停下脚步,因为那些都不是属于它的贝壳。它也遇见了很多模样的天空,日升日落朝霞夕阳,蓝天白云星辰明月,每一种都有不同的魅力,可它还是没有停下脚步,因为那些都不是属于它的天空。”
 “直到某天它遇见了一个科考队。人类发现了这只孤独的鲸鱼,觉得它很可怜, 就把它带回了北冰洋,放进了一个鲸群中。鲸群游荡在深海里,那儿无边无际的寒冷与黑暗吓坏了它。它一次又一次地逃出鲸群,想要去找回自己的贝壳和极光,可科考队员以为它是迷了路,就一次又一次的把它送回鲸群。就这样循环往复了很久,终于有一天,这只鲸鱼疲惫的选择了放弃。它不再离开鲸群,学会习惯深海的冰冷漆黑,学会和其他鲸鱼一样觅食嬉戏,学会用自己的眼睛艰难地跟随鲸群的脚步,它看起来活得很好,再也不是当初那只不合群的鲸鱼了,可只有它自己知道,它真的变成了世界上最孤独的鲸鱼,它什么也没有了。”
 “那只鲸鱼很长寿,十几年以后才安寿正寝。可在我看来,它的灵魂早就在十几年前放弃寻找的那一刻就死掉了,这么多年活着的不过是一具空壳。”
 安迷修安静的听完了这个莫名其妙的故事,听到最后不知道为什么也感到莫名其妙的悲伤。男孩注视着他,漆黑的瞳孔里无悲无喜,只有时光的海在里面潮起潮落,如同历经浮生冷暖世间沧桑。
 “贝壳被洋流卷走还可以去追上海浪的步伐,极光从北极消失还可以去南极寻觅它的踪迹。可要是真的放弃了,它们就真的再也找不回来了。”男孩轻声说:“故事讲完了,请柬我也已经送到了,去和不去在于你的选择。”
 安迷修沉默了半晌忽然问道:“如果你是那只鲸鱼的话,你会怎么做?”
 男孩歪着头想了想,片刻之后便语气平淡地给出了答案。
 “如果我是那只鲸鱼啊,科考队要是敢拦我,我就敢打爆他们的船只,把他们全都扔到海里喂鲨鱼。拦一次我打一次,绝不手软,与其让世界抛弃我,还不如让我抢先一步抛弃这个荒唐透顶的世界。”
 男孩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安迷修这时才忽然意识到男孩的神态和语气远不是一个稚嫩的孩子能够所拥有的,可男孩就如同一只灵巧的黑猫根本就不给他思考的余地,下一秒便隐匿在人群中不见踪迹。
 安迷修不觉捏紧了手中的信笺。



 也许是那个莫名其妙的鲸鱼故事和男孩简单粗暴的回答戳中了安迷修内心某个柔软的点,他竟然真的翘掉了下午所有的会议与课程穿着校服就跑去了美术馆。没有提前请示没有事先通知,这个三好学生破天荒的来了场人生第一次逃课,居然还有点刺激,他想到。
 美术馆的人比安迷修预想中的还要多一点,明明作者这么冷门竟然还能得到这么多关注啊。安迷修捧着薄薄的介绍册有些感慨,为什么总有艺术家死了之后才受人关注呢。
 美术馆这次展览的是一位名叫“Guertena”的日本艺术家的作品。Guertena年纪轻轻就因病逝世,留下了这些油画与蜡像雕塑。他的作品大多数都很抽象,再加上作品上的介绍标签都是日文,安迷修一路看得磕磕绊绊,却也能勉强用自己三脚猫功夫的日语水平来理解画作的含义。
 安迷修以前有学过一点日语,记得那时候他很喜欢日本的一款冷门剧情向解谜游戏,可那个游戏因为太过冷门没有汉化没有英文就只有一大堆密密麻麻的日语。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都会选择放弃,可安迷修为了玩那个游戏逼自己花了三个月时间熬夜学日语查词典,竟然硬是把那个游戏玩通关了。靠着这点三个月水平的日语安迷修在一楼一路连蒙带猜的瞎逛过去,倒也是看得不亦乐乎。不过艺术家的脑回路归根结底还是太清奇,再加上安迷修日语级别不够高,还是有很多作品看不懂。比如说一楼的那个巨大的红玫瑰雕塑,艳丽的红色带着不切实际的美感。虽然很好看是没错啦不过为什么要叫《精神的???》?虽然后面两个字看不懂但为什么玫瑰会和精神有关系啊?安迷修有些理解不能。还有《??的男子》那幅画,画上的男人歪着嘴翻着眼睛仿佛像是在嘲讽着每一个路过它的人。安迷修看着那幅画就感觉自己的智商略微受到了侮辱,于是又默默地回到大厅。
 大厅里主要有两幅画,一幅叫《没有恶意的??》画上是一个女人用手指着弹钢琴的孩子,看样子总感觉后面的跟的是地狱一样的词汇。不过另一幅最为显眼,那是张被涂抹在地上的大型油画,画面充斥着大量的暗色块,在明亮的灯光下显得尤其压抑。画上大片的蓝黑色海水夹杂着涌动的气泡,左下角还有只眼球空洞的大型鱼类,一嘴尖利的牙齿闪着阴森惨白的光。那幅画太过压抑,安迷修只看了一眼就被其中的绝望压得喘不过气来。画作的名字叫《深海之?》,标签下方还有一行小字,安迷修不禁留神多看了几眼。
 “为了??这个不允许人类涉足的世界,我在画布中??了这个世界”
 ……没看懂。安迷修沉吟片刻果断放弃了思考,径直走向二楼。
 二楼的艺术品明显比较多,安迷修正准备一幅一幅强行翻译过去的时候视野中就出现了一个少年,少年站在一幅名叫《倒吊的男人》的画面前,身姿挺拔修长一眼就吸引了安迷修的目光,尤其还是在他穿着和安迷修同一个大学校服的情况下。
 怎么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都能遇到校友?安迷修惊了。而对方似乎有所察觉,猝不及防一个回头就和他的视线撞到了一块儿。
 一瞬间电光火石星屑四溅,少年的视线锐利锋芒带着极强的侵略性,却又不紧不慢极其悠哉的将安迷修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个遍,如一只慵懒的雄狮审视外来者的目光,又带着点生而为王的骄傲。片刻后安迷修看见对方扬起眉毛忽是冲他笑了起来,笑得一脸戏谑嚣张理直气壮,嘴角亮出小小的虎牙。
 对方有一张长得极好看的脸,清爽利落的黑发下一双璀璨的紫眸熠熠生辉,那种与生俱来的傲气让他想到了嘉德罗斯,那个新生排名第一的怪物——还是个一路跳级过来的未成年的孩子。记得安迷修第一次遇见那个孩子时他就坐在新生席的第一排听校董演讲,支着一只手托腮看得百般聊赖,满脸写着不屑与傲慢。明明还有张略带婴儿肥的稚气未脱的脸,他的气场却强大的如同国王睥睨自己愚昧无知的子民,当时那双鎏金色的眸子也带着这样的光辉。只不过嘉德罗斯的骄傲像不加掩饰的小太阳,只看一眼就会被其亮度灼伤;而这个少年更像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海域,风平浪静时看似温和明亮,安迷修却能看见海面下有暗流涌动,仿若下一刻就能掀起惊涛骇浪。但有一点是一样的,那就是他们都是与生俱来的领导者,好像举手投足间整个世界都被玩弄在他们股掌之间动弹不得。
 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人,能让你在见到他们的刹那就甘愿对他伏首称臣肝脑涂地。
 安迷修率先错开了视线。对方笑得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大型食肉动物锁定的猎物,又像是被精挑细选的待宰羔羊。换做是他人可能早就束手就范任由宰割了,可安迷修不喜欢坐以待毙的感觉,要知道他从来都不是那种会被轻易支配征服的人。
 不过是两三秒时间的对视这两个人却像是打了场小型战争。少年的模样很面生,估计是哪个放荡不羁爱自由的新生。不过哪个新生敢在新生庆典就逃课啊?况且逃课也不该逃到这种地方来吧?而且他们学校也算是名校了怎么会招进这种新生?安迷修脑中闪过无数的小问号,最后还是放弃了思考,把这些不科学的问题抛到脑后。
 耳边传来密集的物体敲击玻璃的声音,安迷修看向窗外,不知何时下起雨来。
 事实证明二楼的作品和理解难度成正比,叫做《担心》的画只有半张人脸和一只眼睛,叫《领悟》的画没有脸只有一只瞪大了的眼睛,最后到雕塑《无个性》干脆就连整个头都没有了只有女性的身体,乍一看抽象晦涩而又无厘头。可有些作品的风格却很清晰很写实一眼就能看懂,叫《黑色姿态的你》的画上是半个歪着头的猫,露出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叫《红衣的女子》的画作笔触细腻,画面上身着红衣的女子笑容温婉美的有些不真实,仿佛下一刻就会从画面中走出。看了这么多作品安迷修觉得这个名叫Guertena的艺术家是个很有趣的人,虽然有的画抽象有的画真实两种风格看似相距甚远,但这些作品其实都是他在以不同的角度去看待这个世界。世界是多面的,很多人只看到了一面,可有些人却能看到了其他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并将它们描绘出来,但时代永远都追不上这些超凡的思想的脚步,所以天才往往是孤独的。
 是啊,也只有一个孤独的天才才能作出一楼大厅的那幅孤寂的深海吧。安迷修有些感慨,抬眼忽然发现二楼大厅的尽头还有一条小小的道路。
 自己之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个地方?安迷修想到,而周围的人似乎都没有意识到这条道路的存在,好像那儿只有一堵冰冷苍白的墙。
 那就进去看看吧。
 走廊很短,安迷修没走几步面前就出现了一个暗室一样的空间和一张墙。墙上只有一幅画,那幅画却占据了整个墙面,安迷修在看到画面的一瞬忽然有些轻微的眩晕感。
 那是一幅极其抽象的画作,各种颜料的油漆被涂抹在巨大的画布上交叠重合,主色调却是沉闷的黑,就好像一个稚嫩的孩子的任性涂鸦。可细看却能发现那些粗糙的线条构成了很多奇妙的东西,有隐约的人形,还有一个画框——里面画着的似乎是个红衣的女子。画作的标签很潦草,上面写着《???的世界》。
 安迷修头顶上明亮的灯光突然没有征兆的闪烁了几下,片刻后又重归光明。
 明明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安迷修却突然有些莫名的不安,于是他离开了那幅意义不明的画作。
 美术馆依旧和刚才一样灯光明亮,一切都很正常。安迷修迈出几步后忽然意识到有哪里不对,下一秒便脊背发凉。
 一个人都没有了。
 片刻前还容纳着几十个人的美术馆此刻空无一人,安静得安迷修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雨依旧在下,寂静的空气中只剩下噼里啪啦的雨声,安迷修迈开步伐,单调的脚步声回响在美术馆里,扩散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尤其清晰。
 安迷修从二楼走回一楼。在他踏上一楼地板的一瞬间明亮的灯光终于闪烁着湮灭,所有的不安感都在这一刻得到证实。可安迷修一点紧张感也没有,甚至还有种“啊,终于发生了,总算可以松口气了”的感觉。大门意料之中的打不开,手机也显示无信号。每个恐怖故事的开头永远都是这么惊人的相似,安迷修有些无奈。他走回二楼,窗户上有人影出现剧烈的拍了几下玻璃留下鲜明的掌印,行径恶劣得像是什么孩子的恶作剧。可是二楼窗外为什么会有人啊,安迷修上前尝试着拍拍窗户,窗户看起来没有锁但就是打不开,他拍在上面甚至连一点声音也没有。外面起了很大的雾,可见度几乎为零。
 这算是逼着我玩解谜游戏吗?安迷修叹气,回到了那幅《???的世界》面前。画框后面不知何时流下了一些蓝色的液体,安迷修上前便能闻到浓厚的丙烯气味,那些是新鲜的颜料。与此同时地面突然凭空出现了猩红的颜料涂抹出的字体,安迷修辨认出字迹后便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快 过 来 吧 安 迷 修”
 安迷修一扭过头就发现画框下的蓝色颜料凝聚成了一行小字,语气亲呢的仿佛是对挚友的轻声呢喃。
 “到下面 一层来吧 安迷修。”
 “告诉你 一个 秘密的地方。”
 安迷修不假思索的回到一楼。
 回到一楼的过程中从《??的男子》旁边走过时安迷修听见了一阵男人的咳嗽声,心想原来他的那个表情是咳嗽吗,从《黑色姿态的你》那幅画旁走过会听到微弱的猫叫声,经过《担心》时那半张脸上的眼睛视线一直跟随着安迷修直到他离去,好像真的很担心他。
 疯了。全疯了。种种迹象表明这个美术馆不正常,通俗一点来说,美术馆闹鬼了。可安迷修从始至终一直很淡定,淡定到了有些不正常的地步,就好像自己只是在玩一款真人版解谜游戏,也许疯掉的是他自己。一走回大厅安迷修就看见那幅名叫《深海之?》的油画的防护栏杆不知何时被打开一角,两个蓝色的脚印踩在敞开的护栏一角和画作边缘的交界处,安迷修一看就心领神会。
 要不要暗示得这么明显。安迷修站在栏杆边缘凝视着那幅孤寂的深海,在这种情况下再看这幅画时安迷修突然就不怎么有心理压力了。灯光很暗,蓝黑色的颜料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光华流淌,安迷修甚至能闻到扑面而来的咸腥海风。
 他忽然想起了新生庆典时那个孩子给自己讲的故事,想起了那条孤独的鲸鱼,原来深海的水这么可怕这么吓人。画面上那头眼神空洞的大鱼张开的血盆大口看起来穷凶恶极,安迷修却没缘由的觉得它在哭。这时候他才想到一些不对劲的东西,新生庆典的那个孩子说美术馆的票是校董给他的,可一个校董怎么会不知道他下午还有课?按这么说来这张票到底是谁给他的——而这一切会不会就是个阴谋?他现在该怎么做?自己会死吗?所有的疑问都在此时倾泻而出,可现在才意识到这些东西又有什么用呢,你把一切都搞砸了,你不该这么冲动。安迷修的内心有个强烈的声音在谴责自己。
 是啊,他把一切都搞砸了。其实他根本就没必要为了一个听起来就很幼稚的童话故事而这么拼,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人那么多故事,戳心的故事千千万万也不缺这一个啊,就算主人公再怎么像他他再怎么感同身受那也都和自己无关,感慨感慨就过去了,第二天早上太阳依旧从东方升起地球照样转,谁又会把故事当真呢?他已经过了那个中二兮兮的年纪了,知道不是谁都能有主角命,关键时刻也不会有主角光环替自己逆天改命,所以除了感慨还能做什么呢?命运这场大戏大家不过都是跑龙套的,跑龙套的能做的也只有感慨啊。
 可听到那个故事的人正好是安迷修,他当初可是为了打一款游戏去学一个语言的人,归根结底就是固执,他替那只鲸鱼憋屈,也替自己憋屈,既然改不掉别人憋屈的结局那就试着改掉自己憋屈的结局,就算自己没有主角命难逃一死也能死得轰轰烈烈,没准还能多加点戏份。所以他没有后悔,反而十分坦然十分镇定的接受了现实,既然导演给了你一份惊险刺激的剧本,那你为什么不接受它呢?
 于是安迷修义无反顾地踏进那幅画里。一瞬间漆黑冰冷的海水伴随着陌生的记忆蜂拥而至,无数清晰的片段在脑海中掠过又呼啸而过迅速远离。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他仿佛看见那双绛紫色的眼睛,干净明亮带着凛冽的傲气,令世间万物黯然失色皆降为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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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啊啊啊啊谢谢能看完这个啰里八嗦又臭又长的序章!给爸爸们跪下了(;´༎ຶД༎ຶ`)这个故事非常的意义不明,世界观到后期可能会有很大一坨……而且序章全是铺垫雷安戏份就很少,打tag打的我自己都心虚……反正就是谢谢各位爸爸们给爸爸们端茶倒水(´;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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